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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叶栖雁在睡衣外面套了件空调衫下楼。
一迈出住宅楼,就看到停在路灯下面的白色陆巡,在这样老旧的住宅小区里,这样的车子格格不入的有些扎眼,驾驶席里池北河靠坐在上面,双手十指交叉握拳,搁在眉心的地方。
叶栖雁慢慢的走近,车窗的玻璃放着,所以能清楚看到他缠绕在五官上的疲惫。
“叩叩……”
她屈指在车门上敲了敲示意。
池北河似是才发现她过来,双手放下的睁开了黑眸。
叶栖雁收回手的拢着身上的空调衫,视线里已经看到了放在副驾驶上面的苹果闹钟和记事本,“我下来取东西!”
她以为他会直接拿过来从车窗递出来,没想到他却打开了车门。
叶栖雁稍微往后退了两步,看着车门打开再关上,他立身在她的面前。
好像除了早起晨练和在拉斯维加斯的那几天,池北河都是这身常年不变的西装革履,总会让面对他的人不自觉拘束,尤其是在他不说话的时候,更显得他整个人严肃。
敞开的西服里露出的并不在是之前常穿的深蓝色,而是一件灰色的条纹衬衫,叶栖雁不留痕迹的别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