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翰文想,您这么着急有什么用,明天皇帝要在城外迎人,再急也要先去宫里走一遭。
韩在野活动着筋骨站起来,披上衣服,将他一直拿在手里摩擦的护身符系于腰上。
这是半年里百无禁忌的韩在野唯一在意的事,几乎时时刻刻都带着他这个东西。
仗也打完了,朱翰文问:“这是护国寺的么?”
“在塞北这么多年,朱大夫还知道护国寺?”
“军营里多的是,都是家中妻母去求的护国寺御神幡。”朱翰文在伤兵营看多了,熟能生巧,“王爷你这个别致,还做成了香囊。”
将其从腰间摘下,把这么久自己没发现端倪的小东西放在眼前转转,韩在野眼眸半眯,“里面可还要放什么?”
“主持的经文已经写在了上面,我看他们都是系在胳膊上,许是王爷这个不一样……欸!王爷,不能打开……”
已经迟了,这个伴随韩在野九死一生,冥冥之中立了不少功劳的护身符被他亲手打开了细绳的小口,并从里拿出一寸白纸。
“愿随君去”。
这个字迹他再熟悉不过,对他握着他的手一笔一画教的。
韩在野盯着那四个字,按住眼睛轻笑,小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