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下次上场——如果还有下次的话，就是在S12的夏季赛。他想过不打职业之后自己会干什么，主播是不能当了，他可能跟老沙一样开一个店，卖什么呢，就卖外设；更大可能是他继续代练，因为代练来钱快，然后所有人提起Crazy，就是那个职业代练，而不是那个很厉害的中单。
他这样想，然后失眠了三天。
他第一次体验到害怕的感觉。
管理层挨个找他谈话，代练这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他们从代练是选手一生的污点说到中国电竞来之不易。李许家自己被扣了工资，管理层也没能幸免，这几天看到他都很气，李许家自觉地绕着他们走。管理层趁机跟他签了不平等条约，签了整整五年。龙王知道之后，调侃说他可能死都会死在HE。
他的床被挪到了右边靠墙，房间还算大，留出了另一个床位，可能给新中单或者上单。李许家把门背后的海报扯下来放柜子里，又把几个相框收拾了，床头柜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提伯斯。
他想了想，又把提伯斯也收下去了。
第二天他被龙王的尖叫吵醒。
下了楼，龙王仍在盯着屏幕喃喃自语。
李许家走近了，才听到他一直在小声地念“操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