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女人拼命压低声音,“你胡说什么呢?他是我弟弟呀,阿泽,你小声点儿,小声……”
“是弟弟就更得让他滚了,怎么着,你难道还想让他住进咱家来蹭吃蹭喝?!肖燕,你他妈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你救出来的,啊,你这死妓女!”
男人肆无忌惮的谩骂和发泄,与外面的狂风暴雨连成一片,狠狠砸在女人脆弱的肩头,让她分外无助,只剩无比压抑的颤抖与哽咽……
肖燕和肖辞一样,都是川北山区的苦出身,她家又严重地重男轻女,初中没毕业就被送到东莞打工来了。小小年纪,什么都不懂,被人连哄带骗送去当了小姐。想跑,跑不了,被上面的治过几次就老实了。也不哭了,也不闹了,挣了钱就乖乖往家里寄,寄到大山深处的剑阁。
那个时候,阿泽也是南下打工队伍的一员,在东莞的一个装配车间干活。两个地方离得挺近,休息的时候,肖燕透过三楼的窗子,能够看到阿泽他们工厂的员工们排着长长的队伍打饭。那时候的阿泽一头黄毛,又帅又痞,在人群中分外扎眼。
有次肖燕偷看阿泽的时候,阿泽抬头,刚好也看到她。肖燕吓了一跳,正要逃走,就见阿泽坏笑着朝她吹口哨,肖燕当场脸就红了,双腿软得连步子都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