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风恢复意识时,正被沈凉月用枪指着脑袋,他诧异之下,发现自己右手上仍带着手铐,床头的栏杆被他生生拗断拖在地上,手腕上有一圈深可见骨的伤,正在滴滴答答地涌出鲜血。但这一切都比不上沈凉月用枪对准他让他震撼,贺明风渗血的嘴唇微微发抖,轻轻地说:“凉月...我......”
打断他的,是在静夜里分外清晰的子弹上膛声,“咔咔”两声,贺明风浑身巨震,宛如那枚子弹已经打在他的心口!
“把手拿开,从我身上下去!”沈凉月把枪饱含催促意味地往前一顶,用一种厌恶不耐到极点的语气,恨恨地说:“你太脏了!”
也许沈凉月已经开枪了,否则贺明风怎么会感觉到一阵撕裂血肉般的剧痛?这一枪已经打穿了他的身和心,连灵魂也破了一个再也填不满的大洞,他浑身的血都顺着那个洞往外淌,只剩下一具如沙堆雪铸的干尸枯骨。
他拼了命地奔向他的omega,可是沈凉月不要他——他嫌他脏。贺明风赶忙用衣袖去擦沾在沈凉月脸上的血,口中失魂落魄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沈凉月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滚!别以为我不敢真的开枪!”
夺下他手里的枪对贺明风来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