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车就看到自家时哥难得露出一脸沉思的样子。
时意表面云淡风轻,心里早就风起云涌。
晓小也没急着开车,在驾驶座上等时意回神。
时意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抬头对晓:“改签,咱们连夜回怀安市。”
晓小也没多问,看时意的样子,显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还是不方便说的那种。
于是乖乖去改签。
等时意到时尘光病房时,已是凌晨三点钟。
时意静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盯着时尘光的脸看。
灯光打在时尘光的脸上,显出一种脆弱的苍白,仿佛这人一碰就会碎似的。
好半晌,时意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干涩:“今天有人告诉我一件非常匪夷所思的事,这件事用一句话形容,大概就是我时意可能是个天选之子。
还说我就是我,也可能不是我,我有些迷糊,但你别担心,你还是你,真真实实的你,不会面临我这种深奥的哲学问题。
还说只有我能救你,虽然最近这几月都是我在辛辛苦苦给你挣医药费,另一层面来说确实是我在救你。
但我一直认为提供足够的医疗费是我的事儿,但救你,是医生的事儿,所以我现在有些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