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谭轻觉得后怕,觉得这根红绳邪乎,像是要以命换命。
谭轻想,这世上的事,果然是一山放过一山拦吗?
他为什么就不能有点安生快乐的日子?
他和程思渡都已经不做白日梦了,都碾碎骨头重塑泥身了,为什么就不能让他们偷偷快乐几年?
谭轻留在医院陪房,晚上给思渡去附近快餐店打包了点清淡食物。
“你妈呢?”
“我没告诉她,其实我都请好护工了。”思渡笑,“再给我吃口肉。”
谭轻就又喂他吃了口肉,又说:“青菜也得吃。”
晚上谭轻一个人跑到天台喝啤酒。旁边已经有人边喝边哭,似乎是亲人得了肝癌晚期。
多痛苦啊。谭轻想。
他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孑然一身。
该得到的尚未得到,该失去的早已失去。
反正命都那么烂了,再俗一点,再坏一点,再贪心一点又怎么样呢?
思渡晚上睡觉的时候睡不安稳,以为谭轻睡熟了,就偷偷拉他的手,小声地说了一会儿话,像给自己讲故事催眠的小朋友。
“思渡。”谭轻突然开口。
程思渡一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