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解剧本,许如风化上老年妆,坐在轮椅上,三两次深呼吸后,完全沉浸在角色里。
许如风心里压抑着沉痛,他反复提醒自己,这场戏里的沈钧鸿是乐观和悲观杂糅的,不能只片面地表现痛苦。
他是专业演员,不能因为看过原著和剧本,就随意开上帝视角悲天悯人。
按照剧本设定,胃癌夺去了他最后的生命力。在人生的最后几小时里,他看见医院窗外的银杏又金黄,仿佛回光返照,坚持拔下呼吸器,出去看一看。
曼芝与钧翼一直陪伴着他,推着轮椅,带兄长去林间小路走一走。
许如风坐在轮椅上,间或无力地喘一口气,把病人演的惟妙惟肖。最令人揪心的,是他手里握着一支钢笔,和一本被捏皱的记事本。
许如风的手颤动良久,才写出一个潦草的字。
另一旁,沈钧翼的演员说起台词,每个字都压抑着哭腔:“大哥,你想写什么?你来口述,我和曼芝代笔。”
沈钧鸿却只是摆摆手,沉沉地摇头,说话前,仿佛要把肺嗑出来:“不……不用了。”
给许锦年的信,他总会亲自写。即使30余年来,不曾有一封寄出。
这一幕拍完,工作人员紧锣密鼓地调整机位,在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