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镇江陈醋正在不断冲刷大脑褶皱的每一条缝隙。
技术上是比不过了,于是,施岩决定改变一下策略。
一个浪头过来,白色浪花撞上帆板,碎玉般溅开。
柳易尘逐渐找到了一点技巧,正打算和施岩配合一下,秀一波操作,施岩突然像是忘光了自己该干嘛一样,愣住了。
浪卷了过来,施岩僵硬地抱住柳易尘,两个人一起被浇了个透心凉。
柳易尘被妨碍了动作,勉强稳住身形,躲过了翻车的命运,扭头问施岩:“你刚刚不是还会么,怎么又突然不会了?”
他说着不由有些担心施岩。
之前医生说过,施岩的失忆是神经被压迫造成的,会不会是刚刚下海捞自己的时候,血栓发生了位移,导致了平衡感或者其他功能的问题。
施岩趴在他肩头,声音有气无力,胳膊不动如山,宛如一只坚定挂在桉树上的考拉:“没事,就是浪太大,有些怕。”
海风在一旁肆无忌惮地吹,柳易尘心里被吹得一阵凌乱。
刚刚明明有过更大的浪,怎么不见施岩说怕?
说得这么虚,手上的力气倒是一点也不小?
柳易尘终于察觉到了哪里不对。
施岩这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