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易尘低下头,看着桌面。
施岩进来前,还只来得及上了个前菜,倒的酒还没喝。
酒是居曼亲自点的,1996年的滴金酒庄贵腐甜白,清爽富裕的口感带着黑醋栗的果香,搭配鹅肝酱品尝风味绝佳。
刚刚居曼介绍过,是配着前菜喝的酒,已经醒到了最合适的时间和温度。
冻过的杯壁上凝结了细小水珠,再过一会,酒就要错过最好喝的时候了。
即使在圈子里呆了这么多年,柳易尘也依然不习惯这些。
不管如今他走得多远,很多事情从在那个小村里长大开始就注定了,他和居曼,和施岩,永远都不在一个世界。
“阿姨,我失忆了。”即使已经意识到应该改口叫妈,柳易尘还是用了原本的称呼。
居曼疑惑道:“什么?”
斟酌了一下,柳易尘替施岩打了圆场,没将施岩也失忆的事情说出来:“就是……我的记忆里没有自己和施岩结过婚这件事。”
虽然知道柳易尘身上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但实际听到,居曼刚刚还淡定的脸色变了变,担心地从上到下扫了一眼柳易尘,语气也急了起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前几天婚礼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