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戳戳柳易尘:“尘尘,你说吧?”
“我……还没想到。”柳易尘犹豫了一下,低声道。
柳易尘已经想到了,但如果说出来,就意味着过去十余年的坚持成了一场笑话。
即使已经想好,他也没做好说出来的准备。
施岩伸手揽住柳易尘的肩,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吞了回去:“想不到就明天再说,反正已经在被骂了,多骂一会儿少骂一会儿都一样的。”
柳易尘点了点头:“今天很累了,我想先去休息了。”
他的确累了,但不仅是累,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似乎有了什么决定,又似乎什么都没决定。
别墅二楼的主卧里,柳易尘洗漱好躺在床上,在春末夏初舒适的天气里用被子紧紧卷着自己,汗打湿了额发,黑发黏在好看的额头上,显得皮肤更加苍白了。
楼下有施岩窸窸窣窣教训小石子的声音。
浅睡眠给了人极大的压力,连梦里都有些呼吸困难。施岩梦到了十二岁初见任正的时候。
他以为自己有了慈爱的父亲。
然后是那年的秋天,低气压让办公室显得沉闷,空气有些粘腻,任正究竟在说什么他一个字也听不清,只是腰上那只手,粗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