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还有一杯酒等着喝。
施岩辛勤忙碌了大半夜,从楼下忙活到楼上,从客厅忙到卧室,最后抱着柳易尘去洗了个澡,把人塞进被窝里,才终于想起来客厅里有一杯被遗忘了的酒,以及一只被遗忘的狗子。
“我去把狗子放回来,那杯酒你还喝吗?”施岩弯腰在柳易尘额角亲了亲,替他盖好了被子。
柳易尘被折腾得够呛,任由施岩替自己洗了澡、换上睡衣,半垂着眼,蜷缩在被窝里点了点头,听着施岩下了楼。
意识朦胧间,声音反而被无限放大。
先是施岩“咚咚”下楼的声音。
他做事一向不正经,拖鞋半趿拉着,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施岩下楼先安抚了被关门外半天的小石子,“哗啦啦”地倒了堆冻干,狗子几乎同步“咔嚓咔嚓”啃了起来,听着还挺脆。
解决完崽子,是橱柜门打开的“嘎吱”、冰箱门关上的“砰”,施岩似乎是切了块奶酪做下酒菜。
他在厨房忙碌的时候,客厅里小石子啃冻干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过。
瓷碟装着奶酪放在大理石餐台上,紧传来玻璃碰撞的清脆“叮当”声。
最后施岩把下楼的动静又重演了一遍,这次大概是因为端着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