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碎成一瓣瓣的了:“你这是家暴。”
陆归晚咬着这个奇怪的词:“家暴?”
穆清余去掏手机,气得手都在抖:“你对我不好,我要打电话给我妈妈告状,说你打我,你打我!”
最后一声几乎是吼着出来的。
陆归晚确实茫然了一会,他把车停在路边,决定不跟疯子计较,他的耐心快要耗费殆尽,忍着想要把人赶下车的冲动,膈应地揉了揉穆清余的头发。
“乖。”他面无表情地安慰,“我最喜欢你,我特别喜欢你,但是现在我在开车。”
“回去一起睡觉好吗?”穆清余得寸进尺,“我跟你睡觉是天经地义的事,警察都管不了别人家的家务事。”
清晨第一声鸟鸣刚响,陆归晚睁眼,满床酒气呕得他难受,他伸手去床边摸手机,摸到一丛毛绒绒的东西。
是头发,他定眼看,松手,穆清余被他拎起的脑袋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床上,他把头埋进被里哼唧一会,说不要起。
他嘀咕着在说些话,陆归晚凑近听,听到这狗在撒娇:“不要,我在长身体,再多睡一会儿。”
装尼玛嫩。
陆归晚微笑地克制自己的脾气,起身离开时垂眸踢了穆请余一脚,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