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打算,穆清余懒懒的:“想睡觉。”
“睡觉可以。”陆归晚说,“先吃药。”
“不要,不吃药,躺一会就好。”穆清余把身体弓起缩成一团,他的脸颊被生病蒸得润润,眼睛浸水湿漉漉,后颈的皮肤被光一打,白得像是覆了一层雪。
他在那儿纳闷:“我身强体壮怎么会生病?不用吃药,睡一觉就好。”
陆归晚强调:“吃药。”
“不吃。”穆清余像一头该死的倔驴,和他硬碰硬,也不清醒,本能逃避,“吃药我会哭的。”
“哭你个头。”陆归晚说累了,不想管他,“行,那你躺着,我去上课。”
穆清余脸红红的,一撅蹄子把脸埋进被窝里,用嘴哼唧哼唧地出气。
完了,真被烧傻了。
陆归晚走到门口,手碰上把手,停顿一会转身:“我去上课,你一个人可以吗?”
穆清余擦擦鼻子,瓮声瓮气道:“只能保证我还活着。”
“呦。”陆归晚被他逗乐了,回来,“那行,两个选择,你在这里等死,或者我送你去医务室,你为什么不想去,我陪你去过两次医院了,没见你排斥。”
“那我还是选择等死。”穆清余身体一松两手空空,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