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白摇摇头一眨不眨望着他,取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不疼。”
顾与修看着他动了动嘴角最后说,“那你睡一会儿吧…我陪你。”
韩知白这种雏鸟一样的状态维持了几天。第三天程芸来,顾与修趁着正好他人在书房,剥着橘子轻声提及一句,“我觉得他这几天有点奇怪。可又说不上是哪里。”
程芸听着笑了笑:“也许,是良心发现了?”说完话她沉默半刻忽然转过头问:“老师,你原谅他了吗?”
“原谅?”顾与修把橘子上的白络一丝一丝剥干净,才抬起头:“我没有生过他的气,只是…”
只是我不知道,该去如何面对他。
就像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爱他。
周末是家宴,不过这个家倒不是韩家本家,而是在远在留仙的叶家。
书房里挂着的那只狻猊雕像腾云吐雾与他对视,穿过暮光宛若即将破壁而出。墙上那幅书法笔锋劲逸气势恢宏磅礴,叶老先生出生书香门第一辈子不喜欢花花绿绿的东西,所以屋子里摆的也只是些墨宝字画一类的。
顾与修看着有些出神。
“孙媳妇儿?孙媳妇儿?”
顾与修回过神忙轻道:“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