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他忍了。
过了没几分钟,方临就打开了浴室门。
他右腿打了板,于是就这么用左腿一跳一跳地蹦了出来。
他这幅模样和巷子里那个阴鸷的感觉完全对不上号,唐星北差点笑了。
但他要是真笑出来估计方临得上来跟他再打一架,于是忍住了,也没上去扶他,就那么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晃了晃腿:“要帮忙吗?”
方临已经换了身单薄的白T短裤,发梢还滴着水,眉眼湿沉,侧过脸定定看他一眼,又移开视线,声音很低:“不用。”
于是唐星北就从善如流地坐着这么看他自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床前。
方临挺白的,大概跟自己差不多,却又比自己多了些健康的血色。侧过身时肩腰的肌肉隐隐从T恤下若隐若现,修长帅气。
唐星北眯眯眼。
他挪到柜子边,伸手拿起条毛巾,大约是想擦一擦头发,但两条胳膊一个骨挫一个刀伤,抬哪个都是一阵牵扯得钻心的疼,这个动作就有些吃力。
方临皱皱眉,打算就这么湿着睡得了。
“给我。”
唐星北不知道什么时候晃了过来,倚着衣柜懒洋洋地一伸手。
方临没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