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动就能蹭到的距离。
但两个人却都没有动,也没有对视,默契而死死地盯着对方半牵着的手。
呼吸近得可闻,微微急促的此起彼伏间几乎有些纠缠的意味,像是有看不见的线在身间萦绕,越缠越密。
他们大概心里都清楚,现在应该早点收回手,再平静地说个结束语,重新回归正常的交流。
却没有一个人先出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星北才平静地松开他的手,重新翻身平躺回草地上,盯着雪白的云团。
半晌,揉一揉手肘,小声嘀咕着骂了句操:“……疼死了。”
方临无声地笑了好久,叹口气。
唐星北没有再问他为什么叹气,就这么躺在他身侧,透过树荫的间隙欣赏天空。
“水里有鱼吗?”方临问。
“有吧,”唐星北走着神,“不知道。”
“去捉个鱼吧。”方临说。
“……什么?”
方临言简意赅:“下去看看。”
唐星北有些莫名地看他一眼,哦一声,起身下了水。
等人游远了看不到这边,方临才迅速直起身,低头看了眼,拧着眉低声骂了句操,飞快地松了松裤子。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