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方临还在睡着,闭着眼,背对着自己,眼睫沉沉地垂着。
昨晚的记忆忽而涌上眼前,唐星北皱眉着盯着他看了很久,犹豫半晌,小心翼翼地拉开帐篷拉链,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等人脚步声消失,方临才睁开眼。
他目光清冷沉静,毫无刚睡醒时该有的懵懂,很轻地眯了眯。
这群人昨晚玩到太晚,早上起床收拾好洗漱完时,已经是十点多钟了。
他们嘻嘻哈哈地笑着闹着,把昨晚剩下没吃完的肉和蔬菜一股脑烤了吃了当早饭,这才收拾好东西,把烧烤架重新搬回于昭表哥的车上,带上垃圾,恋恋不舍地准备下山回家。
下山的时候比上山要容易一些,但他们昨天累得腰酸腿疼,一动就格外酸爽,嗷嚎了一路慢慢磨蹭着往下挪,反而比上山还耗费了更久的时间。
和导游老乡们告别,再坐上回市里的大巴士,到A市汽车总站时,已经是傍晚七点多了。
天色刚刚擦黑,十几个人累得灰头土脸,却还兴奋着纷纷扬手道了开学见,然后才各回各家。
假期的时间过得总是特别得快。
不知不觉间,不知道吃掉了多少个冰镇西瓜、喝掉了多少气泡果汁、藏掉了多少暧昧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