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香给他指着招:“修路这事,不用从上往下走,而是从下往上来。”
艾香的意思是从村社开始,各家各户各门各院先将自己家门口的路理通了,支路通,再通主干道,就像人的经脉一样,枝枝末末的地方也少不了,一通就百通了。
“姐,您真是厉害。”要说服,艾蒿最服的就是他的这个长姐,明明是女流之辈,却做着万千女人不敢做的事。
学医、开医馆,甚至敢和自己这个工部尚书大谈特谈。
看着艾香谈得抑扬顿挫激情满满,艾蒿丝毫不怀疑如果风宁给她舞台和赦免罪的话,没准儿姐姐可以指点江山。
“你要做的只是验收,查帐。”艾香提醒艾蒿:“做所有的工程,最忌的就中饱私囊,不能做出豆腐渣工儿,也不能滥尾。”
对这两个新名词,艾蒿特意请教了一番。
“姐,您说得我热血沸腾,只是,我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风宁属于只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的主,因为边境征战,兵饷粮草一点儿都不能少,苦的自然是后方。
现在朝堂上大家都知道了一点,找皇上要钱简直比要他命都难。
当然,也只是私下心里诽谤,可不敢真正这样想。
“那得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