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乔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晚上家里遭了贼,贼首已俘。其他的并没有多说,可正是因为这样,惠儿却能猜到余乔一定隐瞒了什么,如果真是遭贼这样的小事,余乔一定会在信中大肆兴奋的描绘当时的场景。如今只是这样,却是她不愿让他知道了。
惠儿垂着头愣了一会儿,月白色的常服袖口垂在朱丹的盒子里,沾染了一片斑驳的红,惠儿却毫无所觉。
过了片刻,他忽然提起笔来,飞快的一挥而就。写完之后他并没有将信装入竹筒,反而扬声叫人进来。
梳着双髻的小厮年龄不过十一二岁,却有双灵动的大眼。“老爷有何吩咐?”
“将这信,差人送给京城顾相爷的公子顾硕。”
那小童的眼睛闪过一道光芒,他急忙垂头应道。“是,老爷。”
等童子带着信退下,惠儿转身从架子上小心拿下一个檀木盒子,打开盒盖,里面整齐的码着一叠信纸,这些都是余乔平日里写来的信。他将刚看过的那一章也放进盒中。这才又裁了一张小纸给余乔写了回信。信里也不过写些这两日的琐事。
将信装好,放飞了信鸽,惠儿却没有向往常一样开心起来。一种隐隐的担忧让他心情越发郁闷。
往府里交代了几声,惠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