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钟后，顾一森再次回来的时候，何璐像是为了方便他上药，早早地就卷好了裙角，露出了被钉子划伤的小腿肚子。
顾一森将沾了酒精的棉棒，小心翼翼地擦在何璐的伤口上，而后像是害怕何璐会觉得疼痛一样，还鼓着腮帮子帮她吹拂了几下。
何璐望着顾一森温柔的神情和动作，鬼使神差地伸手捧起了他的脑袋。
四目相对，她漆黑的眸子一动也不动地凝视着他，许久才喃喃低语道：“顾一森，你别对我这么好行不行，我怕我这辈子还不完。”
顾一森闻言勾唇，语气平淡地应道：“我从来没要求你还过。”
“当然，如果你良心实在过意不去的话，可以下辈子再接着还。”
语闭，顾一森起身，余光扫过自己身后的书架，一边低头整理着医药箱，一边提议道：“要是这些书你真的感兴趣的话，其实也可以……”
“不用，就这样吧。”何璐回神，打断了顾一森的话，“我突然有点喜欢这个阁楼了。”
何璐望着从窗台爬进来，正好落在顾一森身上的阳光，一双眼眸眯成了月牙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