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岁的人生,她经历的也够多了。想到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她生出了一丝恐惧。两年前,她带着人到了南圭,在最热闹的街头放下一颗炸弹,把那些路人炸得血肉横飞。
穆勒说那些都是罪人,凡是浑浑噩噩生活着的人都是罪人。
她们满怀激情,觉得自己在做一件替天行道的事情,地球负担很大,死个把碌碌无为之人算什么呢?
她们对穆勒的话深信不疑。
可是为什么,现在回忆起来,曾经面目可憎的人,变得不那么可憎了。倒是他崇拜的穆勒,变得可怖起来。一想到他,她整个人都会颤抖。
他给妮雅和她都喂了药,说明他已经不信任她们了。
而他曾经亲口说过,灵溪教的人是一体的,像我们的左手和右手,不可分割。他现在的言行,和当初大相径庭了。
她不能表示一点质疑,那样会让他暴怒。他总说是他把她放出去太久,她已经被那个浑浊的世界污染了。
他说,只有他的那个地下城堡才是洁净的,只有呆在那里才能保持最纯洁的灵魂。
格蕾丝看着盘子里的牛排,地下城堡里那些女孩子,她们依然对穆勒的话深信不疑。
谈昕来了,在她右手边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