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问题一抛出,副总就不自觉地开始冒冷汗。他原本还觉得谈昕不懂拍卖这一行,对古画更没有任何研究,或许会把这次事故仅仅认为是一次判断失误,这样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没想到他一开口就直击要害。
“我——”副总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在寻找着借口,“祝清溪的画最近在市场上很被看好。他的画大多流落在民间,自从前年芽麦拍卖以三千万拍出那幅《少女踏春》之后,许多拍卖行都在找他的画。我也是想,想给伯克利的金字招牌上添上闪耀的一笔。”
谈昕一直在耐着性子,听到这里真是忍无可忍了。他一把将桌上的资料扔向了副总:“我可以忍受你的贪婪,但绝对不能忍受你把我当傻子一样糊弄!我问你,名都画廊现在挂着的那幅《踏雪寻梅》是从哪里卖出去的?当时买来多少钱?你转手又卖了多少钱?你让一个小鉴定师替你顶包,以为就此可以高枕无忧?”
副总的双腿在发抖,他已经快站不住了。急忙拿一只手抓着边上的椅背。他一直以为这件事情做得天衣无缝的。没道理啊,他怎么会知道呢?
谈昕说:“我知道你最近在股票上亏了很多钱,你贪心一次,吃里扒外一次,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尝到了甜头,还想如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