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腥味的寒意。
过了很久,卓少祺才匆匆地回来,外面下着零星的小雨,他的衣衫和头发都有些潮湿,“小云儿,”他半蹲在云画雨面前,手里仍然拿着那块有凹洞的小石片,里面盛着被他捣碎的绿色药汁,“把鞋袜脱了,我给你涂药。”
……他冒着风雨出去,原来是为了给云画雨采药。
云画雨低头脱去鞋袜,脚踝处仍然很肿,好在淤血微微散开了些,疼得好一点,卓少祺没有再说什么嘻皮笑脸的玩笑话,也没有露出那种玩世不恭的笑意,他只是用修长的手指蘸了药汁,一点点的,很仔细地为云画雨擦药。
大概是因为在外面被风吹雨淋,他的手指很冰凉,在云画雨的伤口肌肤上轻轻地划过,有点颤栗般的冷,云画雨知道他的善意,柔顺得一动不动,伸出右足,乖乖地等着他把药汁涂上来。
夜色漆黑,雨声淅沥,好在山洞门口亮着篝火,光线柔和地照射进来,投到卓少祺的身上。
“忍着点疼!”卓少祺专注地望着云画雨的伤口,眉毛和睫毛上还闪烁着细碎的雨滴,他的眼神很明亮,动作也很轻柔,半湿的衣裳黏在他的脖颈间,连鬓发都是湿漉漉的。
在等到卓少祺擦完了药后,云画雨终于忍不住提醒道:“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