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啸沙冷冷地说:“没有谁告诉他,是他偷入我的房间,自已翻到的。”
章羽枫笑了笑,缓缓踱动步子,沿着船尾的船柱,稳稳地一步一步地走。
“秦盟主真是聪明,一猜就猜中了。那夜我偷入你的房间,看到秦盟主生活简朴,房间简陋,唯有那个骨灰坛,打理得干净细致,万般珍爱,这么说来,秦盟主似乎也算是个痴情人啊。”
骨灰坛!
卓少祺的眸子里,似凝结着雪岭的冰,经年的恨,宿世的仇,亘古盘旋。面对着眼前这个双鬓银白却又阴狠冷血的武林盟主,他只想一刀扎进他的胸,搅出那颗心,用那漫天喷薄的血,来祭奠死去的爹爹娘亲。
“我娘宁死都不想与秦啸沙在一起,宁死都不想与他沾染上任何关系。”卓少祺漠然道:“我娘只爱我爹爹,纵是死了,她也只愿意与我爹爹葬在一处。”
秦啸沙的脸色,倏时一片灰败,惨白的颜色,像是被霜打过一样。
“等我们杀了他,就可以去把你娘的骨灰接出来,与你爹合葬。”章羽枫已踱到了船舷的一角,望着天边的那弯明月,叹息道:“真是巧了,今晚原本夜色凄迷,哪知到了三更时分,竟露出了这轮明月。莫非上天有眼,特来预兆这今日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