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子常一眼,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娘就在屋里,钱伯在外头,我大声一叫,他们都会赶过来。”
安子常懒洋洋地斜靠在交椅上,一双胳膊枕在脑后,细长的凤眼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你叫啊,我唯恐你不叫呢。”
杜恒霜气结,但是对着那等惫懒人物又无可奈何,只好换了口气,哀求他道:“你位高权重,又没有家累,找什么样的小娘子找不到,何必一定要来戏弄我呢?我有自知之明,齐大非偶,我是高攀不上你的。”
杜恒霜很少放软身段求人。这一次,实在是惶恐得很了,连眼圈都红了起来。
安子常一愣,待要继续取笑她,可是那些轻薄的话语在舌尖转了一圈,又咽下去了,竟然说不出口。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杜恒霜总有股说不出的情绪,他很清楚自己喜欢的女人,并不是她这样的,可是只要她一出现,他就忍不住想逗她,逼她,直到将她逼到墙角,亮出她的爪子和尖刺,将彼此刺得遍体鳞伤,他才觉得神清气爽。
杜恒霜又动了动,发现身上已经没有那么僵硬了,慢慢从竹榻上坐了起来,缩起双膝,蜷在竹榻一角,目光警醒地盯着安子常,就如一只快要炸毛的小猫一样,看得安子常又心情舒畅起来。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