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嫁妆里面出的。姑爷的那点子薪俸,也就够咱们门房的两个门子吃饭。”
孙许氏一下子愣住了,但是在媳妇面前,她输人不能输阵,就继续色厉内荏地道:“那又怎样?她既嫁进了我们孙家,就是我们孙家人,她人都是我们孙家的,还说什么嫁妆?也不怕寒了我们耀祖的心?”
柳彩云的养娘嗤笑一声,冲着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道:“大家听听,居然连这种混帐话都说出来了,我们还真应该给我们柳家的老夫人报信,让她老人家看看,我们小姐到底过得是什么日子。——连嫁妆都想昧下,这满长安城就找不出第二家这样不要脸的人家。还说‘仁厚’,你们也配称仁厚?”说着照孙许氏脸上啐了一口,然后对外面的婆子吩咐道:“今儿晚上只做我们院子里的饭菜,别人的饭菜就不用管了。”
那婆子应了一声,下去传话。
孙许氏气得发抖,哆哆嗦嗦地道:“真是岂有此理!我要去找亲家母说理去!不给婆母饭吃,你们真的要我去衙门告你们吗?”
柳彩云的养娘甩了甩袖子,又整整自己灰鼠皮袄上的褶子,笑道:“老夫人,您可别往我们小姐头上乱泼脏水。我们什么时候不给您饭吃了?厨房里米面油菜都有,您要吃,随时可以自己做,怎么就变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