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最是抱团护短。如今外人不分青红皂白,伤了我们崔家人,就算我肯息事宁人,他们也是不肯的。”
永昌帝听得出来,崔大郎是在用清河崔家的声势,逼他给个说法。
杜恒霜看见永昌帝迟疑的样子,忙道:“是我鲁莽了。看见崔三郎调动北衙禁军要抓捕我们,又听见崔三郎一直让我射他,我一时情急,手滑了才射到他的胳膊的。”
杜恒霜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崔大郎就觉得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往上升,回头恼道:“你手滑才射到我三弟的胳膊?你说慌不眨眼吧?”
崔三郎坐在担架上,看见自己除了跪祖宗父母,从来没有跪过的别人的大哥,竟然跪在永昌帝面前为自己讨公道,感动得热泪盈眶,哽咽着道:“大哥……”
崔大郎对他点点头,继续看着杜恒霜:“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杜恒霜回手指着崔三郎的方向,正色道:“我有什么不能说的?——如果不是手滑,你以为我只射到他的两只胳膊?我肯定射到他脑袋里面去了。如果不是我手滑,他现在就是一个死人!”
崔三郎见杜恒霜还是这样嚣张,气得要从担架上站起来。可是他忘了自己的胳膊已经废了,又发过一天一夜的高热,全身软绵绵的,其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