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恒霜不慌不忙地将平哥儿和安姐儿身上挂着的帽兜给他们俩戴起来,一下子就把他们俩的脸遮得严严实实。
柳夫人看见杜恒霜这副作态,嗤笑一声:“戴上帽子做什么?给大家伙儿看一看又不会少块肉……”
杜恒霜笑了笑,慢条斯理地道:“吉庆班的班主?是哦,我听人说过,说吉庆班的班主曾跟人说,贵府上的女眷都是极好的,他个个都熟。而且你家姑奶奶柳彩云生了儿子,吉庆班的班主听说疼他疼得如同亲生子……”这句话极是诛心,是在暗示柳家上上下下都跟戏班子的人牵扯不清。
周围的贵妇听了这话,脸上神色各异,却都饶有兴味地看着柳夫人指指点点。
谁让她刚才摆出一幅跟戏班子班主熟不拘礼的态度呢?
杜恒霜在心里冷笑。伸出一根手指头指责别人,却忘了还有四根手指头指向她自己呢。
“你住口!”柳夫人被周围人的笑声神色大变,指着杜恒霜的鼻子呵斥道。
萧士及的脸色阴沉下来。
杜恒霜一手抬起,抓住柳夫人伸到她面前的手,往她身后一搭,顺势凑到柳夫人耳边,轻声道:“柳夫人,你要再敢乱说一句话,休怪我不客气。你以为,你将家里的那些仆妇都杀的杀,卖的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