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叶脱下鞋子,缩回到暖炕上面的被子里,笑着道:“娘的脚有些不舒服,今儿放肆了。”
萧士及想到昨天杜恒霜用雪给龙香叶“擦脚”的事儿,叹了口气。
一边是挚爱的妻子,一边是生养他的亲娘,他可真不想选一边站着。
萧士及从袖袋里拿出两个小瓷瓶,放到龙香叶面前:“娘,这里一个是抹冻疮的蛇油膏,一个是抹烫伤的獾油膏,都是上好的,毅亲王从宫里弄来的。”
龙香叶眉开眼笑地将两个晶莹润白的小瓷瓶捧在手里细看,似乎不经意地道:“哎哟,这可不错。我等你走了,我就抹上。你别说,你娘我还从来没有生过冻疮。以前我在娘家的时候,家里虽然不算豪富,可是嫡母对我们还算厚道,吃喝穿用上从没有苛刻过。后来嫁了人,跟着你爹,就没有吃过苦。再后来你爹没了,我有你这个能干的大儿子,日子过得更是红火,不仅没有吃苦,还熬到如今有了诰命。——可以说,我这辈子,从娘家到婆家,一直就是享福的命。年轻的时候,有自己男人宠着捧着,老了,有自己的儿子孝顺着。所以我也想得开,就算在媳妇缘上差一点,我也认了。”
萧士及窒了窒,两只手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想了又想,试探着问道:“娘这样说,儿子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