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仨扔在长安……后来的事儿,你都知道了。我们孤儿寡母回洛阳,差一点被杜氏宗族夺了家产。”
杜恒霜一怔,半晌才讪笑道:“不是吧?爹那么好的人,如何会……”怎会不跟方妩娘商议一下,就一意孤行呢?这太颠覆杜先诚在杜恒霜心里的形象了。
方妩娘笑了笑,低下头,从面前的山茶花清漆小几上捧过茶杯,抿一口茶,淡淡地道:“我骗你作甚?你不信,去问你……杜伯,看我有没有一个字说谎。再说和许大人,他在我们一家危难的时候救过我们,我心甘情愿嫁给他,但是在许家,我虽然是主母,过得是什么日子,你也看见了,就连你三弟,也是从两三岁就被带到外院,由不得我插手半分。老爷虽然表面上敬我是一家主母,可是实际上……唉……”她说着摇摇头,不肯再说下去。
杜恒霜默默地听着,给方妩娘又续了一杯茶,低声道:“我从来没有听娘说过这些话。”
“以前觉得没有必要说与你听。我以为士及是不一样的,他必会如同我们一样疼你。你这辈子就是好命女,会从爹娘手里交到夫君手里,人人都会宠你一辈子。”方妩娘看了看杜恒霜,半是打趣,半是伤感地说道:“现在说这些,却又迟了。所以,这就是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