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点点头,闭了嘴出去,在外面给气得脸色泛青的邵氏行礼退下。
邵氏扶着婆子的手,捂着胸口道:“……有这种不知好歹的人,我今儿算是见着了!”
那婆子忙劝道:“大夫人,老奴早就劝大夫人不要管那边的事,是好是歹让她自己去,现在出了这种事,真是跳进澜江也洗不清。”
澜江是岭南最大的一条河流,就如同黄河在中原的位置一样。
邵氏咬了咬牙:“是我大意了。本来以为我派两个婆子过去,严密看着她的饮食,她就不敢做这种‘贼喊捉贼’的事……”结果穆夜来比她预想的还要胆子大。
屋里穆夜来很是惴惴不安,拉着封裴敦的手,哭着道:“大老爷,我自己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大老爷的骨肉。我这辈子最大的念想,就是给大老爷生孩子,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可是现在,我恐怕连他都保不住了……”哭得肝肠寸断。
封裴敦十分感动。这样熨帖的话语,这样做小伏低的姿态,他从来没有在邵氏面前感受过,而别的侍妾,身份太低,他从来没有把她们当做是跟他同一层次的人,自然也不会对她们的话语有多触动。
只有穆夜来,本来就是贵女出身,还能对他低到尘埃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