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皇后相识多年,我们人品如何,陛下和皇后尽知。臣妇也直说了,皇后娘娘之所以当初将三皇子托付给臣妇和外子,就是担心有今日骨肉相残的境况出现。皇后娘娘仙逝未远,陛下想必也是很难受的。”
永徽帝哀伤地看向墙上挂着的慕容皇后的画像。
“陛下想一想,从废太子承乾的逼宫案到太子齐泰的魇镇案,又到我们刚刚碰上的矫诏案,这三件事,都是指向一个目的,就是想将皇后娘娘的三个儿子置于死地!——那么,谁会这么做呢?或者说,这么做,谁的好处会最大?”杜恒霜沉着地道,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将目标引向宫里的那些有儿子的妃嫔。
永徽帝似乎是头一次想到这个可能,不由皱了眉头,道:“不会吧?皇后与人为善,大气温和,在内宫人人称赞,所有人都对皇后心服口服,怎会这样对待她的儿子?朕看你是多心了。”
杜恒霜没料到永徽帝居然拒绝承认这个可能,张了张嘴,但是眼角的余光瞥见永徽帝身边的内侍轻轻摇头,她只好改口道:“这也只是臣妇的小见识。一般臣子家里,有嫡庶之分的,总是免不了会有利益上的纠葛。而宫里头的事,臣妇不知。陛下既然说得这样其乐融融,大概是不会吧。”
永徽帝像是在说服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