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黠和惫懒。
安子常和萧士及站在她们身后,抱着胳膊闲闲看着,嘴角噙笑。
“士及,你孙子不及我孙子结实,看着太矜贵了,像是太精美的薄胎瓷器……”
安子常的话没有说完,萧士及已经抬手止住他,嗤笑一声道:“你孙子那叫结实?我看叫夯实才对!小小年纪,就长得跟熊瞎子似的壮实!我看你和素素都不是那样的人啊,你家大郎也是斯斯文文,大郎的妻子也是世家女,他俩打哪儿生出来这样一个夯货?!”
说的是安子常的嫡长子延哥儿去年刚得的一个儿子。
洗三的时候,萧士及亲自去范阳贺喜,看了那孩子之后,嘴角直抽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时诸素素又病了,安子常带着她去别处养静,每日里盯着郎中给她诊脉,看着下人给她煎药,切切实实照顾了她整整一年,也没有顾及到孩子那边。
后来听萧士及说了他新得的孙子“颇有异相”,才去看了看。
看了之后也久久说不出话来。
不过现在又被萧士及拎出来说,他脸上也下不来。
孙子总是自己的好,敝帚还自珍呢,便嘴硬地回应了两句。
但是说完也有些郁闷,对萧士及道:“我给他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