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身里发出三声撞钟的声响,终于盖过了那令人犯困的“哒哒”声。
闻观似乎信了他的话,没再问,低头开始翻病历本儿,手边放着的茶已经凉透了,却还是满的,一口没喝。
祈无病的注意力又被杯子里的水吸引了,他问,“你倒了茶为什么不喝?”
闻观说,“我不想喝。”
祈无病又问,“你为什么不想喝。”
闻观放下东西,抬眼静静的看他,“你很想知道?”
祈无病沉默了一会儿,“嗯。”
“抱歉,我不想告诉你。”闻观的视线有些冰冷,“莫名其妙的好奇心和飘忽不定的注意力,你确定有在好好吃药么。”
祈无病慢吞吞的举起胳膊,“我发誓,真吃了,一天三次,定时定点儿。”
闻观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转着钢笔上的笔帽儿,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明明室内的温度很高,他却还是很冷,把自己裹得很严实,眼底沉郁,眉目里常年弥漫着睡不够的倦意,皮肤不健康的苍白显得黑眼圈格外重。
今天的状态比往日还要差一些。
闻观没再说话。
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完了桌子上的档案,起身就要带祈无病去治疗室,还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