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无病,看也不看他,像在驱逐什么病毒,冲他抬了抬下巴,“你可以走了。”
祈无病压根儿没在意,早就习惯了,起身就走,干脆利落。
确实是困了,感觉地板都在晃动。
出了闻医生的心理治疗室。
他沿着那条人烟稀少的街道慢吞吞的走着,瘦长的身体怎么看都有点儿不稳当,摇摇晃晃的。
温度微凉,还很闷。
乌云把整片天遮的严严实实,这是要下雨了。
男人把大外套裹的更紧了些,围巾也在脖子上缠了好多圈儿,把自己包的像一头熊。
冷风轻轻的吹着。
他帽檐儿下滑落出的纯黑发丝微卷,打着小弧度,挡住了他的眉眼,显得有些颓废。他半眯着眼睛,困了吧唧的走着路,全凭身体本能,意志力早不知道飘去了哪。
不远处的街道角落里站着一个小孩儿,手里还拿着根气球,看见祈无病慢吞吞的路过,那熊孩子不知怎的就朝他竖了个中指。
小小年纪,还做了个不怎么干净的口型。
清晰的“Fuck。”
祈无病看着那小孩儿咧嘴笑的得意又刁蛮,直接转了方向,站到了他面前。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