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嗓音颤抖,像是回忆起了那个画面,瘦弱的身体都在往后缩,像是在惧怕什么东西。
闻观静静的听着。
一个又一个的人,推门,坐下。
面貌不同,性格不同,经历不同。
病症更不相同。
像是在短短一天时间内,就看遍了世间角落的所有腐烂朽木。
他们披着正常人的皮,内里却张牙舞爪,畸形扭曲,不像人,却又偏偏是人。
颓然又冷漠的乞求。
“救救我。”
不间断的,闻观的指间捏着那个精致的银色小锤,轻轻敲着钟铃。
提醒下一个病人走进来。
他优雅克制的笑,眉眼间的平静透着刺骨的温柔。
拼了命的接诊,探寻,找到每一个病人精神深处的秘密,是仁慈,更是对自己的残忍和漠视。
当最后一个病人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
闻观嘴唇的颜色更淡了些,他喝了口水,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手指缓慢的揉着太阳穴的位置。
没有休息多久,他穿上外套下了楼,缓步之间,身形依旧挺拔,看不出一点儿疲惫的样子。
他没有开车,而是走去了后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