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
他的脸也莫名熟悉,比旁边孩子白了好几个度,下巴尖峭,鼻梁上的眼镜遮住了那双眼睛,只能透过他下垂的嘴角看出那一丝微妙的漠然情绪。
怎么有点,像闻观?
“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祈无病看向院长老头儿,想了想又补上俩字,“请问。”
老头儿眯着眼睛辨认了足足有两分钟,“啊,这是上任院长的册子,二十多年前的了。”
祈无病的手渐渐攥紧。
相册不算薄,但每张都是很硬的厚纸板,翻起来数量并不多。
每页上有两张照片,都是陌生男孩和女人的合影,连翻七张,都没有再看到那个戴眼镜的男孩儿。
直到他翻到最后一页。
比其他照片要模糊些,像是偷拍的,镜头摇晃的重影很明显。
占据大半画面的是一个巨大的窗户,透明的玻璃,断成一截儿的花朵图案外栏,是祈无病见到的那个大窗户,只不过照片里不是像今天一样的晴天。
窗外天色昏沉,显得靠窗坐着的男孩和拉远的长廊格外阴暗。
男孩儿的眼镜放在窗边,手里还捧着那本书。
他并没有看书,而是隔着不算近像偷窥般视角的距离,和镜头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