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歌。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
焦望雨唱得很随意,扯着嗓子乱喊,本来是写情伤的一首歌却让他唱得格外欢脱,唱到高潮处,还故意往水坑里踩,像个顽童,笑着溅了自己一裤腿的水。
濮颂秋就那么听着,注意力都放在了身边人的身上。
焦望雨声音好听,干净得像是被秋雨洗过的叶子。
他什么歌都没听过,却觉得焦望雨唱得好,他手里的伞追随着对方,就像他那一颗不敢示人的心一样,随着对方的一颦一笑而疯狂跳动。
他们就这样走回了宿舍,带着一身的凉意,却格外心满意足。
濮颂秋从来不指望什么,是不敢,也不想不愿意。
在他看来,不是人人都有推翻世俗眼光的勇气和权利,至少他就没有。
他没有,也不愿意拉别人下水。
军训的第一天,除了焦望雨的脚被磨起了水泡,其他人都还处于兴奋的新鲜感状态。
晚上熄了灯,本应该睡觉,却一个比一个兴奋。
濮颂秋平躺在那里盯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三个人竟然聊起天来。
男生宿舍的话题,绕来绕去也就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