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颂秋垂着眼,犹豫了一下,对简绍说:“你扶着点,你们先走吧。”
他放开焦望雨,转身朝着应宗走去。
焦望雨被简绍扶着往外走的时候一直在回头看,看着那两人在黑漆漆的走廊里对峙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濮颂秋很高,几乎把应宗整个人都遮在了阴影里,那画面微妙又暧昧。
等他们走出教学楼,程尔说:“雨哥,你那个学长是不是不太对劲啊?”
“怎么了?”焦望雨突然觉得自己最近没有去参加军训,好像错过了很多了不得的大事儿。
“每天都来找濮颂秋,”程尔说,“别说我腐眼看人基,但我就是觉得他怪怪的。”
腐眼看人基?
什么意思?
“什么啊?”焦望雨问,“没懂。”
“你那学长该不会是同性恋吧?”程尔说,“等回去我给你发几篇你看看就懂了,就是男的跟男的谈恋爱那种,我怀疑他看上咱们老濮了。”
焦望雨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虽然焦望雨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但他从来不敢多去了解,他其实是害怕探索这个世界的。
在他的观念里,从来没有过这种可能,同性恋是异类,是会要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