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笑的?
焦望雨听着,心都揪到一起了。
他对应宗没有任何好感,但听对方说这些的时候,难免会有些怅然。
这种怅然出自对同类的怜惜,或许,其中还有些许的佩服。
焦望雨把自己的性取向藏起来,所以他免于遭受这些,可应宗要做“自己”,而对于一些人,或者说,对于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人来说,要真正做最真实的自己,是要付出代价的。
应宗抬头看他:“愣着干吗啊?吃啊。”
焦望雨回魂,夹了一块烤到有些焦了的杏鲍菇,放在面前的小盘子里用筷子使劲儿地戳。
应宗又给自己倒酒,倒得有些猛,涌起的泡沫从被子里溢出,又顺着桌面滴到了他的裤子上。
他抽出纸巾,使劲儿擦自己的裤子。
“跟你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应宗低头,看着自己被啤酒弄脏的裤子,把皱了的纸巾用力铺平,“就是想说……”
他抬起头看向焦望雨:“路是自己走的,选择很重要。“
他说话的时候,笑盈盈的,但这笑容里藏着什么,焦望雨一时半会分不清。
焦望雨可以确信,应宗不会无缘无故对自己说这些,但究竟为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