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棋,有好几次隔壁的张爷爷到了饭点不回家,被老伴儿拿着笤帚满小区的追着跑,弄得前阵子张爷爷看见他都得绕着走。”
沙鸥停了几秒,轻微地眨了下眼睛,冷风悄然吹过,无声无息地将他眼底的那层水汽吹散。
他吸了口气,接着说道:“小还现在学习成绩非常好,刚才他说‘还可以’是跟你们谦虚呢,按他现在的水平来说,明年考一中根本不成问题,到时候就和我一个学校了,我们会相护照顾,再一起照顾爷爷,所以你们放心。”
只要有我,你们放心。
“哥......”沙雁还又开始止不住眼泪,他心里清楚得很,哥哥这么说,是为了安慰先父母,实际上,这么多年来,始终是沙鸥在照拂着他们一老一小,一个人,在咬牙支撑着这个濒临倾覆的家。
兄弟俩又在墓前坐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沙鸥率先起身,又将双腿已经麻到没有知觉的弟弟从地上拉起来,他手指再次划过那张照片,轻声告别:“爸妈,我们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们的时候,还给你们带花。”
天地无声,唯有风,似回应。
就在转身离开前,沙鸥还是在心里默默低诉了一句。
那是作为哥哥,不能在弟弟面前所轻易流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