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嘴角不自觉地溢出一丝笑来:“您喜欢就好。”
苏康源手指摩挲着石砚上的暗纹,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自语了一句:“沙鸥......”
“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是。”说不上为什么,这句诗从苏老爷子口中念出来,竟让人无端觉得亲近,沙鸥轻笑道:“名字是我爷爷取的。”
“嚯,爷爷取的?”苏老爷子立刻来了兴致,指着旁边的自家外孙,口吻略带骄傲地说:“隔辈取得才好啊!惟名的名字也是我取的,当时他爹还给我罗列了一堆备用选项,什么璟佑啊、怀宗啊——啧,俗!结果全让我否了,‘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怎么样,还是我取的好听吧!”
这段过往沙鸥之前已经听陆惟名说过一次了,此时同一番话从不同的当事人嘴里说出来——尤其是这么一位国画大家,端着看不上姑爷以至于连姑爷取的名字都看不上的态度,愈发显得生动有趣。
沙鸥笑着点头,由衷肯定道:“嗯,还是您取的好听,高下立判。”
苏老爷子被他哄得高兴,没忍住“哈哈”大笑。
正当时,保姆李阿姨过来敲门,笑呵呵地说:“老爷子,邻居纪家的孩子过来找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