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他轻声开口,近乎恳求,“您打我一顿吧,照死里打,我受着。”
唯一的儿子突然出柜,陆正庭受到的精神撞击超过了半辈子所有风雨打击的总和,但是——
许久过后,陆正庭开口,涩声问道:“打死你,你就能改过来吗?”
陆惟名从没听见过父亲用这口吻对自己说过话,记忆中,母亲娴静温柔,父亲强势果决,这种苍老无奈却又饱含痛心的语调,似乎从不应该出现在他素来冷静的声音中。
陆惟名眼眶蓦地红了,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却诚实回答道:“改不了,而且这不是病,只有天生如此和后天形成的区别,但鉴于陆家没有这个基因,所以,我......”他鼻酸地说不下去,缓了好一会儿,才说:“就是打死我,我也就这样了。”
陆正庭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叱咤商界半生风雨,广见洽闻,什么没见过,什么不知道?道理他都懂,事实也清楚,但这事放在自己儿子身上,在情感上却根本无法接受。
坐在沙发上的陆母看见儿子这个情形,终是忍不住哭声来,她素来温婉坚韧,但此时却泣不成声。
“既然没有这个基因,你怎么、怎么就确定自己一定是......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