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诉人称,死者的死因是乙醇中毒合并头部损伤大出血死亡,那么公诉人如何确定乙醇中毒和头部损伤两者造成被害人死亡的参与度呢?”辩护人说到这里,微笑着看向商恺,又一眼扫过旁听席上的所有人,“我刚才提供给合议庭的证据显示,死者患有高血压和脑梗,医生多次劝其戒酒,死者生前都未听从,反而越发不加节制。刘达强当晚也饮过酒,那么死者的直接死因,究竟是饮酒过度更严重,还是头部损伤更严重?根据刑法‘疑罪从无’原则,我有理由为被告人古德霞,做无罪辩护!”
旁听席上一片哗然。
“直接做无罪辩护?”
付小嘉听着背后一位戴着眼镜的老先生同妻子小声议论着,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是呀,这辩护人说的有道理,那老刘头是喝酒喝死的,还是被打死的,谁知道呢?万一是喝酒喝死的,那老太婆不久太可怜了吗?”
付小嘉长舒了一口气,出于对古奶奶的同情,他甚至忍不住想站起来为这个女律师拍手叫好。
商恺交叉着十指,坐在公诉人席上,沉默了几秒钟,突然他转向审判长的方向:
“请允许我问被告几个问题。”
审判长点头表示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