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一辆面包车划破夜空,背离市中心的方向向着云城的郊区飞速驶来,不多时,停在一栋绿树环合的建筑物的后门。这建筑物面积不小,悠然自得地坐落在老山脚下,是所谓上流社会“修身养性”,逃离城市喧嚣的绝佳去处。
殊不知这温泉度假村山环水绕,仙气袅袅的皮囊下,藏了多少纸醉金迷,又有多少光鲜亮丽的人物对此讳莫如深。
度假村后门处,早早就停下了一辆黑色的跑车,好久不曾挪过窝。车里坐着一个男人,穿黑色的立领风衣,遮了小半张脸,也挡住了那张凉薄的唇。他鼻梁上架着金属框的眼镜,衬得鼻梁越发高挺,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似乎有些焦躁,但这丝情绪转瞬即逝,很快就被他压制下来,骨节分明、修长匀称的手放在膝头,轻轻地敲打出一串无声的节奏。
直到那辆面包拐过弯,在蜿蜒的郊区小路上露出车身,渐渐驶近,明晃晃的车灯在黑暗中好似怪物的眼睛。
男人在膝头敲出的节奏乱了,藏在阴影下的唇角微微上挑,若失去衣领的庇护,便可以看到他脸颊边浅浅的梨涡。
面包车停在黑色跑车的旁边,一个男人打开门走了下来,他身量极高,一身腱子肉,黑色的短袖衫紧紧地罩在身上,但脸色却并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