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庭审下来,荀温汗如雨下,他生怕商恺情绪崩溃,可那人除了最开始反应不过来,一切表现都一如既往让人没得批评,就在快要离开时,一直坐在旁听席上的老太太却不管不顾地扑过来,冲到商恺面前,扬手就要打他。
“你干什么!”荀温一惊,侧身挡在商恺面前。
“你说!你为什么上个法庭那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拿了对方的钱故意放水……”
来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头发花白,坐在旁听席上哭红了眼镜。她的独生子被徐安桥一刀捅进了医院,刚刚脱离危险期,她盼着能在法庭上求个公正,一双脚跑遍了云城的大街小巷,拖着孱弱的病体苦想办法,最后听人劝说检察官专门为人伸冤,保护被害人的利益,才放下半点心,只是因为商恺刚才那个停顿,她又看不懂庭上叽叽喳喳说得都是些什么意思,于是就灰了心,觉得这个公平求不来了,无理取闹拿商恺撒气。
“老人家,您听我解释……”荀温在一边看着都觉得委屈,苦口婆心要跟对方讲明白,商恺其实什么都没做错,可说了一半被商恺拉住。
“荀温,送我去警局……”商恺惨白着一张脸,被拦在荀温身后看着这场闹剧,他只是觉得烦躁,太阳穴又隐隐地抽痛起来,言语间仿佛用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