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面前一方白净的天花板,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提醒她,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在她的床边。
“滚开,滚开!”丁敏敏猛地坐起来,疯狂地挥动着自己的手臂,手背上的针头被她挣扎掉了,渗出一串串血珠。她疯狂地抓起枕头丢向医生,抱着膝盖往床头的方向拼命地缩。
丁敏敏讨厌针头留在自己身体里的感觉,讨厌冰凉的、尖锐的东西刺进肉里。
“您冷静一点!请您冷静一点!”医生手忙脚乱地按住她,“护士!护士!找束缚衣,快拿束缚衣!”
两三个护士跑进病房,和医生一起合力给丁敏敏穿上了束缚衣,丁敏敏起初还想挣扎,但后来没力气了,只能睁着空洞的眼睛,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小姐,您出现了严重的戒断反应……我们,我们联系了您的家属,可是他们不愿意来。”
丁敏敏听到这里,脑子有一点清醒了,她冷笑了一声,一边喘息一边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是不是快死了?”
医生下意识想点头说是。用违禁品的,到了这个阶段,基本上是药石无医。他打心眼里看不起这样的人,但本着让病人有活下去的希望的原则,他什么都没说,默默地站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