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酒气扑面来。
唐誉州别开头,没出声。
贺昭棠松开手,仿佛是碰触了什么肮脏东西,在他西装上擦了擦,黑眸染笑,笑意勾人:“你的卖身契在我这里吧?”
唐誉州不答反问:“贺少这么说,是故意激我激怒你?”
“你很聪明。”贺昭棠转过身,拿过贺城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他咂咂嘴,品了品这款红酒,转过身看着他笑:“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所以呢?你是念还是不念?”
“能告诉我原因吗?是因为程霖?”
“也许。”
他回答的模棱两可。
但唐誉州已经确定贺昭棠是个神经病。
对《圣经》有执念,是在自我救赎?
要他念的那几句话是在暗示,他给了谁好处,又被谁背叛了?
他这么刁难他是想做什么?
唐誉州琢磨不透贺昭棠的来意,选择继续念下去。他偶尔还会念错,贺昭棠会纠正,也会发火。不过,火没那么大了。
唐誉州念了三个小时,期间,贺昭棠有睡过一段时间,但他没有停歇。等贺昭棠厌倦了游戏,赶他出去时,他的嗓子已经哑了。
老师真是个辛苦行业。这一刻,他由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