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如岚收回目光,跟着程霖上了车。两人在车里谈话,程霖一语惊人:“贺少回国了吧?肾衰竭,尽管移植了新的肾,依然出现排斥反应。”
他什么都知道。
这些贺家秘闻,他竟然都知道。
贺如岚脸色紧绷,眼神满是震惊。她暗暗呼一口气,稳定了心神,冷冷道:“程霖,我以为你跟棠棠是亲兄弟。你会对他的病情致以关怀和善意。”
程霖勾唇冷笑:“我不是,唐誉州也不是,他们顶多算是恰好流了相同的血。”
“你什么意思?”
“我不会让你们从唐誉州身上拿走任何东西。”
贺如岚心一紧,拧眉看着他。
程霖一派悠闲淡然,继续说:“昨天,唐鼎天过来了,应该是想开口求唐誉州捐肾吧?可惜,他没开口,也没脸开口。所以,今天你来了。”
他全猜对了。
贺如岚垂下肩膀,骤感无力,悲痛地叹息:“程霖,棠棠,棠棠他才22岁,他的人生才开始。”
程霖满脸漠然:“这是他的命。他自己作的。”
天生病弱,却还嗜酒如命、嗑药。
他自己作死,不值得救。
贺如岚红了眼,捂住脸,